是小透明呀

【凌李/性转】小事集(21)

我那么萌还不太中二:

# 21 这场名为疯狂的游戏,请你赴约


 


李熏然最近颇为心神不宁,为薄靳言和简瑶,为自己和凌远,设定一下子从爱岗敬业的好警官变成了深闺幽怨的小女人。


即便面对最近为数不多还有能吃下去的小排冬瓜汤在今天都显得尤为多余,没吃几口她就恹恹地把保温桶放回了桌板上。一直坐在床边陪她吃饭的凌远不解,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李熏然摇头,撑着下巴看向他:“你吃吧,我吃不下了。”凌远不疑有他,听话地解决李熏然吃剩的那些饭菜。


他吃饭的时候,就和他做任何事的时候一样,有条不紊不紧不慢,一边嚼着菜还能一边和李熏然说话:“我们医院食堂的饭菜是不太好吃,等过两天,我给你家里做好了带来。”


李熏然就着他的筷子吃掉了刚刚躲在碗底的最后一块小排:“我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了……”


“记错了,妞妞这周五出院,”凌远又喂她吃了口清炒西兰花,李熏然趁势咬住伸到嘴边的筷子不放,凌远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松口,“念初准备带她回美国去,毕竟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


“凌远,那个小姑娘的病治不好了吗?”


“按照现在打断病情继续发展下去,只能移植活体心脏了,可是国内器官移植的限制太大。妞妞等不了那么久。”凌远看到李熏然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得不好看起来,小心地抚上她的肚子,“秦医生给你检查过了,说我们端午好着呢,别担心。”


自从秦少白替李熏然做完了检查,两人合计了一下预产期是端午节左右,凌远在还没有给孩子起大名的情况下就擅自决定了孩子小名要叫端午。得知这件事的李熏然反应不大,只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号称一米九的凌远,问道:“你曾用名是建国吗?”不太会玩SNS的凌远自然理解不了她的梗,倒是旁边来换吊瓶的小护士,掩着嘴偷笑,说等等要和身为资深网红的院长合影。


“然然,我再和你说件事,你别不高兴。”李熏然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自从上次凌院长主动认了错之后,就再也不瞒一句,只不过每次认错前的开场白不变罢了,“妞妞她叫我爸爸。小姑娘可怜,按理说,她也算我孩子,叫我一声爸爸不过分吧?就一个称呼而已,全当我们多个干女儿。”


李熏然想着自己犯不着和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见识,按凌远的说法一个称呼而已,是用不着太放在心上。可是小孩子再不懂事也是大人教的啊!怎么想还是不舒服,嘴上却假装客气地挤兑着凌远:“恩,没事。反正以后端午还得叫简瑶妈,叫薄靳言爸的。凌院长,让端午叫你伯伯,成吗?”


凌远知道她在闹脾气,戳了下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低声说道:“熏然,我们结婚吧。”


李熏然睁大眼睛看向凌远,眨巴了半天,他一脸认真,全然没有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李警官自认不懂浪漫,觉得一束玫瑰没有一个苹果来得迷人,可是她此刻深深地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找个医生?上次脑震荡住院,凌远问她要不要交往试试,李熏然尽管答应了,已然觉得在病房这样的环境下极为不合适;这次包子揣在肚子里了,在医院躺着养胎了,凌远告诉她我们结婚吧,用的还是陈述句,再不济也该问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简直笃定自己一定愿意嫁给他到不行。


 


“院长。”护士敲了敲病房门,探了个头进来找他,凌远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碗筷,让护士有事等等再说。


李熏然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快去,万一是急事呢,自己来就行了,又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护士传完话就走了,凌远脸色不太好,耐着性子不发作,紧紧攥着的拳头也看得出他心里的火气。李熏然下了床,记得穿上拖鞋,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凌远对着她硬挤出个微笑,让她放宽心:“急诊那里出了点事,病人家属在闹,我得去看看。你等下自己回家,行吗?要不打给电话给简瑶和薄教授,让他们来接你?”


李熏然一听这两个名字急忙摆手,估计现在都焦头烂额了。工作上的事情凌远和她说的不多,可两人相谈中,在凌远的只言片语里,李熏然也是听得出凌远为第一医院的医疗改革付出了多少心血,这是他所推行的医疗制度,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他的同僚并且制定新的行业规范,履行他心中的正义,李熏然懂他,因为她也是这样才毅然决然地选了刑警这条路。她点头:“你快去,我没事,我自己能回去。要我帮忙吗?我打给电话回队里,让他们派点人过来。”


凌远摇头,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享受了最后的片刻宁静:“要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我会打电话报警的。等等你回我那里吗?”


“去给你收拾屋子啊?”李熏然轻笑,到底还是没忍心拒绝他,“我先回趟家,去拿个户口本。”


“恩?”凌远卡壳了,他显然不太懂随身带户口本的意义。


李熏然简直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埋怨着凌远总是不该迟钝的时候特别蠢:“登记去啊,你是不打算给端午当爹了吗?”


凌远发现李熏然和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拐弯抹角,留半句不说,不仔细听都不知道会掉到她的坑里。所以,凌远哪里是外人眼里精明能干的院长,在李熏然面前妥妥是个好欺负的受气包。李熏然见他半天了没反应,有些着急,伸手捶他:“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结婚啊?这刚刚不是你说的嘛?”


凌远赶紧把人搂到怀里:“结,和你当然要结。熏然,嫁给我吧。”


“换成疑问句的问法,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恩?”


“比如,你应该这么问……”


“熏然,你愿意嫁给我吗?”


“对,就是这句。”李熏然满意地拍了拍凌远的肩膀。


“所以,李警官的回答是什么?”凌远抱着她的腰,小心地亲着她的额头。


“凌院长戒指买了吗?上面钻大吗?”李熏然笑得万分得意,凑上去回吻他,“我在家等你。”


凌远想无论在李熏然这里吃多少次瘪,跌多少次坑,他都只能认栽了,只要李熏然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和他不分开。


 


急诊收了一个五个多月的孕妇,赶去超市上晚班的路上骑着的电动车与卡车相撞,腹腔大出血,送来的时候心跳已经近乎微弱了。值班医生做了体检和诊断性腹腔穿刺确认病情,而值班的医生资历尚浅,于是院里的两个老主任接到通知之后立马就赶过去确认情况,通知了普外科和妇产科要立即手术。


急诊手术通常也是需要家属签字的。在人赶到后,值班医生马上就去说明了情况,家属首先问的是孩子能否保住,医生只能实话实说,五个月的胎儿尚未完全发育,离开母体也很难存活。家属迟迟不做决定,医生被逼急了说了句:“再不签字,大人和小孩都要不行了”,家属才勉强签了手术同意书,几番叮嘱要先保住孩子。


手术做了将近五个小时,总算是把病人从生死线边上拉了回来,可是孩子没有保住。虚弱的病人被送进了ICU监护,而病人家属在得知孩子没了之后,就一直在闹为什么不及时抢救?为什么不能把孩子先救出来?


值班医生刚下手术台就被情绪激动的家属团团围住,拒不支付诊费。凌远到的时候,家属还坐在地上哭闹,他感慨道一看就不是职业医闹,只是情绪激动的家属,没动起手就好。在场的医生护士见了院长就像看到了救世主,都偷偷松了口气,凌远挤过围观的人群,上前把他们护士都护到了身后:“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几位家属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事情吧?”


当然没人理会他,坐在地上哭得崩溃的老人只是不断地哭喊着自己的孙儿没有了,谩骂着这群庸医无德。凌远看说不通,就让人去喊保安,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还保持着些许理智站起来,应该是死者的丈夫,他情绪激动地指着凌远鼻子就骂:“你有没有孩子?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都那么冷血?才五个月,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还没有睁眼看过世界!就这么没了!难道你们一定责任都不想负吗?”


凌远来的路上听了一些情况,大概了解这家人闹腾的点在哪。他正了正自己被那个男人扯乱的衣襟,厉声说道:“我有孩子,同样没有出生,在我爱人的肚子里。”他想着李熏然,脾气越来越奇怪,口味越来越挑剔,可也变得越来越粘人了,让他觉得可爱至极,“我和您一样,期待着他来到这个世界,期待着他将来会成为这样的人。我感谢我的爱人,是她带给了我这个孩子。所以,先生,您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和我们的医护人员在这里争吵孩子的问题,您有任何对我们医院医疗流程的质疑都可以向有关部门上诉。而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我觉得您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看看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您的爱人。不到六个月的胎儿离开母体,即使在保育箱中也很难存活。这次手术对您的爱人身体伤害也很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可如果为您生孩子的人都没了……”


凌远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这一通话听完,他的情绪明显平静了下来。跟来的副院长招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开,大家都松了口气,这出算完了,院长果然是无敌的。一群小护士捧着脸大叫院长好帅,可又想起他刚才那番话里频繁出现的那个“有了孩子的‘我的爱人’”,个个又都玻璃心了起来,小声地讨论着那个爱人是谁?等人都走完了,情绪激动的家属也被安排去休息,凌远又把受到惊吓的几个年轻人安慰了一通,说这次的事情算好的了,下次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院长,你刚刚说的爱人是,林医生吗?”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胆子大一点,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凌远皱眉,转头想训她们没事别那么八卦,到处瞎传点什么没边的事情,结果连自己的副院长都满脸期待地看向自己。得!才想起来,整个医院知道他和李熏然恋爱了的,也只不过李睿,韦天舒,凌欢那么少数几个人。


“别瞎说,到处败坏我和林医生名声,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朋友了。我爱人还现在还我们医院住着呢,要是她听见,我就完蛋了。”凌远想到李熏然一副吃醋又不说的样子,背过手笑着走出去,“过几天给你们发喜糖吃。还有啊,她脸皮薄,我就不带她给你们看了。”刚刚去喊人的护士,这才想起来,院长刚刚呆的那个病房是妇产科的病区,所以,里面住的那个一定就是了……


 


凌远看了眼表,还来得及去送李熏然。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能那么快就解决,他本来还担心要是真的李熏然一个人跑回家了,李局长肯定对他又是一通臭骂。


前几天,在病房的时候,李局长盯他盯得紧,李熏然都说了好多遍两个人已经和好了,没什么了。李局长还是一副和阶级敌人斗争的样子对他。倒是李妈妈知情之后,赶来医院好生安慰了凌远半天,说:“熏然她爸就是这个样子,你呢,只管对熏然好就行了。要是以后还这样的话,我可能就真拦不住她爸了。”话语里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凌院长让人闺女没结婚就怀孕了的事情,果然是连丈母娘都得罪了。


被严盯死防的凌院长每天只能在探视时间结束之后近李熏然的身,抓紧时间和她酱酱酿酿一会,李熏然开始还不好意思,安慰两句,后来也就习惯凌远表面抱怨实则是抓紧机会吃豆腐的行为。原本今天李局长要来接她出院的,结果同学聚会恰好安排在这天,李局长原想推脱掉,凌远一拍胸脯保证肯定把人完整送回家,李妈妈也说了就让小凌表现表现,李局长才勉强答应,和李妈妈一起去见见老同学。还特意三番四次地警告他只准送到门口,绝对不准踏进李家的门半步。


等他回病房的时候,李熏然东西都打包完了放在床边,人不知跑哪去了,手机还丢桌上。问了小护士,小护士说李熏然是去办出院手续了一会就回来。凌远坐在她床边等,闲来无事就拿起她的手机玩,锁屏已经换成了他的生日,轻松地就打开了,列表上几个未接来电还都是简瑶的。


凌远常常会有种自己其实有两个丈母娘的错觉,而且有时候李妈妈还给他点面子,留了点空间让他和李熏然自己处理问题,不像简瑶事事关心,巴不得连李熏然每天被他亲几次都要严格控制。不过,像上次遇到焦通那样的情敌来挖墙脚,简瑶还是帮他的,至少大方向是对的,让凌远心里甚感安慰,其实他不知道简瑶和薄靳言只是想看热闹。


此时,简瑶又一通电话打来。凌远想估计是急事,拿在手上不接也不好:“喂。”


“熏然!”简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简瑶,是我,凌远。”


“啊,凌远,熏然呢?在你身边吗?”


“她不在,不过等等就回来。你有什么急事吗?”


“靳言,靳言,靳言他不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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